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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0章、暴露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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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瞎嚷嚷什麽?瞎嚷嚷什麽?她就是睡著了。把孩子給她。”紋身男在秦洛的背後不耐煩的說道。

他們從前後兩個方向出來,把秦洛給圍在中間,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包圍圈。

肌肉男走過來,咧開大嘴對著秦洛笑了笑,就把懷裏的貝貝遞到秦洛手上。

他們老大正用槍指著這小子的腦袋,他們並不擔心秦洛會耍出什麽花招。

秦洛接過貝貝,就探她的脈博和感受她的心跳。還好的是,一切正常。還有勻稱健康的呼吸。

秦洛這才放下心來,看來這幾天把這小家夥給嚇壞了。

“把錢給我。”紋身男在後面喊道。

秦洛右手一甩,就把黑色皮包丟給了紋身男。“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?”

“等等。等我們驗完貨再說。”紋身男喊道。“耗子,你出來點點。”

於是,又從秦洛的背後走出來一個身材幹瘦的男人。男人的身體非常矮,大概只有一米五幾。站在秦洛面前跟個小孩兒似的。

“謝謝兄弟送的銀子。”那耗子走到秦洛面前的時候,還特意的拱了拱手。

“不客氣。”秦洛冷笑著說道。

“嘿嘿。上道。兄弟很上道。”耗子點了點頭,大搖大擺的走到紋身男面前,接過那個黑色皮包,打開拉鏈,抓起一疊百元大鈔用手指彈了彈,然後抓著黑包搖了搖,又隨便在裏面摸出幾捆,見到裏面並沒有假鈔後,對紋身男說道:“老大,成色很足。份量也夠。”

“很好。”紋身男的眼裏露出異樣的神采。“《金匣藥方》呢?”

“在皮包的外層。”秦洛說道。

耗子打開外層的拉鏈,取出了一個暗金色的盒子,對秦洛說道:“是不是這個?”

“是的。”秦洛點頭說道。

耗子研究了一番,問道:“怎麽打開?”

秦洛取下脖子上的鑰匙丟過去,說道:“用觀音的底座插進盒子上的插槽就成了。”

耗子正要照試,紋身男喝道:“你他媽的小心點兒。這不會是什麽炸彈吧?”

“還是讓我來試吧。你們別汙了這寶貝。”一個男人的聲音從紋身男後面傳了進來。

秦洛眼神一凜,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,然後又恢覆了平靜。

“是你?”秦洛冷笑著說道。

“是我。”秦銘點了點頭。他走過來,從耗子的手裏接過《金匣藥方》和鑰匙,然後按照秦洛所說的方法,把觀音底座插進金盒鎖孔。

哢啪!

金盒彈開,秦銘滿臉激動,雙眼放光的取出裏面的那塊兒羊皮卷。

“這就是《金匣藥方》?”秦銘一邊用電筒看著上面的小字,一邊問道。

“既然帶來了,你覺得我有必要做假嗎?”秦洛反問道。

秦銘也是名中醫,而且是一名小有名氣的中醫。看到羊皮卷上面的三記藥方,臉上的笑容像是跨掉的大堤,堵都堵不住。

他看著秦洛,說道:“難怪被稱為《金匣藥方》,果然名符其實。可惜,現在是我的了。”

“是的。現在是你的了。我只是想知道,你為什麽這麽做?”秦洛滿臉痛苦之色,被自己的親人出賣,心自然很不甘心

秦銘沒有立即回答秦洛的問題,而是把羊皮卷再次放進金盒裏鎖起來。並且把它們小心翼翼的藏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裏,這才對紋身男說道:“把槍給我,你們先離開吧。記得把自己藏好。不然,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
“嘿嘿,大哥。我們省得。我們省得。”紋身男笑呵呵的說道。“那這錢?”

“你們拿走分了。”秦銘無所謂的擺擺手說道。有了這《金匣藥方》,他還用在乎這區區五百萬嗎?

“是是。謝謝老大。謝謝老大。”紋身男連連道謝。那個大塊頭的肌肉男和耗子也是臉色狂喜。這五百萬給他們幾兄弟平分,每人也有好幾十萬啊。

“滾吧。”秦銘揮手說道。

“謝謝大哥。謝謝大哥。”

紋身男再次道謝,然後和他的兩個兄弟提著那黑皮袋子朝著外面溜去。

“他們都走了。現在,輪到咱們兄弟好好敘敘舊了。”秦銘手裏舉著紋身男的手槍,一臉笑容的對秦洛說道。仍然是平時那種純粹溫和的笑意,可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破落院子裏,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。

“我沒有你這種兄弟。”秦洛呵斥道。

“哈哈,不要沖動。在我的印象裏,一直以來,你都是一個很沈穩的人啊。怎麽?現在受不了了?”秦銘像是個戰勝的將軍似的,一臉戲謔的對待著他的戰俘。

“你為什麽背叛秦家?”秦洛再次問道。

“為什麽?你竟然問我為什麽?”秦銘突然狂笑起來。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,眼淚都要笑出來了。

“我為什麽不能問?秦家一直待你不薄。爺爺一直把你當做親孫子看待,把他所有的醫術都傳授給你。我也一直把你當做大哥,其它人也沒有把你當做外人,……”

“那是他們欠我的。那都是你們秦家欠我的。”秦銘大聲喝道,打斷了秦洛的話。

“我們欠你什麽了?”秦洛看著他瘋狂的樣子,心裏想到的卻是‘可憐之人,必有可恨之處’這句話。

這是個瘋子!

秦銘掃了眼四周,說道:“這兒說話不太方便。走,我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
“去哪兒?”秦洛問道。

秦銘舉了舉手裏的槍,說道:“你覺得,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?要麽,你死。要麽,你和貝貝一起死。”

“你要殺我?”秦洛滿臉詫異的問道。

“當然。不然的話,我為什麽在這個時候出現?”秦銘笑著點頭。“原本,我應該讓他們把你們放回去。然後我再偷偷的從他們手裏取走《金匣藥方》。他們都是我這些年培養的心腹,是不會背叛我的。”

“那個時候,我即能得到《金匣藥方》,也仍然能獲得你們的信任……至少,我可以先確定《金匣藥方》的真偽再制定下一步計劃。還可以監督你們有沒有報警和尋找幫手……可是,就在今天晚上,我的計劃突然間改變了。我等了那麽多年,我實在不想再等下去了。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。”

“促使你改變計劃的原因就是……你想在今天晚上把我殺了?”

“不錯。到時候,把責任推給他們……那些綁匪。以你們秦家人的智商,一定會相信的吧?”秦銘一臉得意的說道。

“確實。”秦洛點頭。

秦銘走近兩步,用槍指著秦洛的腦袋命令道:“跟著我手裏電筒的光線往前走。要是敢有什麽不軌之心的話,我不介意提前把你殺了。當然,我更樂意你能去體驗一下我收藏多年的寶貝。你一定會驚嘆的。”

“我很樂意。”秦洛說道。然後在秦銘手裏那支電筒光線的指引下,來到了一間廢棄的地下室。

以前小的時候,他也來過這個抗戰紀念祠玩過。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,這紀念祠的下方,竟然還有這麽一處隱蔽的所在。

地下室陰暗潮濕,有很濃重的黴味。當然,秦洛這個時候並沒有挑剔環境惡劣的權利。

秦銘按了墻角的電燈開關後,屋子裏才充滿了昏黃的燈光。

一只肥胖的老鼠從墻洞裏鉆出來,小眼珠咕嚕咕嚕的轉著,和秦洛的眼睛乍一對視,便唧唧叫著跑得無影無蹤。

房間裏的家具布置很簡陋,只有一張簡易的木頭小床,一張顏色剝落的高腳桌子和一張帶有椅背的椅子。除此之外,房間裏再也沒有什麽大件的家具了。

“把貝貝放在床上。”秦銘說道。

“臟。”秦洛有些不樂意。那木板床上光禿禿的,沒有被子和褥子,上面還落滿了灰塵。他實在不願意把貝貝放在上面。

“如果她死了,是不是就不嫌臟了?”秦銘把槍口對準熟睡的貝貝。

“算了。小孩子應該不會在乎這個的。”秦洛無奈,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貝貝放在木板床上。

貝貝換了一個新的地方睡覺,而且還有些堅硬,讓她有些不舒服的滾了滾。但是很快的,又呼呼的扯起鼾來。

她沒有醒,讓秦洛稍微安心。呆會兒場面太過血腥的話,會嚇倒她的。

“好了。現在輪到你了。”秦銘說道。從桌子上扯了條繩子丟給秦洛,說道:“把自己給綁了。”

“你不是要和我談談嗎?”

“別再試著反駁我的話。我不介意先打斷你一條腿。”秦銘怒喝著說道。“現在開始綁。一分鐘後我會檢查。如果你沒捆好的話,代價是一只手。然後我會親自幫你綁好。”

秦洛便不再言語,默默的用繩子捆綁自己起來。

秦銘走過去試了試強結,發現這家夥還挺實在的,把自己捆的是結結實實。想動都動不了。

“坐在那張椅子上。”秦銘指著擺在房間中央帶有靠背的椅子,說道。

秦洛聽話的坐上去,沒有任何掙紮。

他如此配合,反而讓秦銘有片刻的心悸。好像,什麽事情都在他掌握中似的。

可是,明明現在是自己占了上風,自己手裏有槍,他已經被捆成了一個稻草人……

秦銘走過去,一只手持槍抵在秦洛的腰眼上面,另外一只手用繩子尾端把秦洛的身體緊緊的綁在了椅子上。

當一切大功告成,秦洛再也沒辦法動彈之後,秦銘才松了口氣。

“很好。現在可以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寶貝了。特別為你準備的。”秦銘像是獻寶似的,一臉驕傲的對秦洛說道。

“是什麽?”秦洛問道。

秦銘走到那張破桌子邊沿,拉開抽屜,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鋁制的醫療盒。

打開盒蓋,從裏面取出一個玻璃小瓶,指著瓶子裏的卵狀物體對秦洛說道:“知道這是什麽嗎?”

秦洛瞇著眼睛看了看,坦誠的說道:“不知道。應該是某種動物產的卵吧。”

“不錯。這是峰蝶卵。你夢寐以求的東西。”秦銘一臉擰笑。

“你這個瘋子。你徹底的瘋了。”秦洛怒罵。

做為一名高明的醫生,會救人,也會殺人。如果你沒有一百種辦法把人殺死,而且讓警察找不出任何破綻的話,那麽證明你還有漫長的路要走。

秦洛自然知道這峰蝶卵是什麽東西。這是世界上最殘忍最恐怖的殺人利器之一。據說無價無市,常人很難得到。

峰蝶,亞馬遜蝴蝶和蜜蜂的雜交。一種珍稀的蝴蝶品種。

蝶蝶卵註射進腦袋,卵吸食大腦,發育成幼蟲之後,像蛆一樣頂破頭皮。

蝶蝶卵吸食腦髓發育成幼蟲,需要七天時間。在這七天時間裏,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人生不如死。

秦洛真是想不明白,到底有著怎樣的仇恨,他竟然想到用這種東西來殺死自己?

“你是不是感到很榮幸?華夏十三億人口,有幾個人能夠像你這樣死得如此昂貴?”秦銘笑著問道,他正用一只大號的註射器在吸吮透明玻璃瓶裏的卵狀液體。

“應該感到榮幸的是你吧?”一個清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。

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,冷洌、幹脆、語速很快,像是一個急性子的人。

秦銘回過頭去,見到一個身穿黑色緊身夾克,黑色皮褲,腳著黑色皮靴,垂直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,模樣看起來非常冷酷的女人站在門口。

古宅。老院。昏暗破落的地下室。明艷的少女。

這幾種元素組成了一幅既詭異,卻又讓人覺得非常和諧唯美的畫面。而這少女的步伐猶如鬼魅,悄無聲息的就出現了。簡直是挑戰人的心理承受能力。

“你是誰?”秦銘大聲喊著的時候,已經伸手去摸他放在桌子上的槍。

少女沒動,任他把手槍握在手裏,然後對著自己瞄準。

啪!

秦銘的手指扣動了扳機,槍聲響了。

可是,子彈卻飛向了屋頂。而他那只握槍的手臂卻掉在了地上,鮮血如泉水一般,從斷臂處噴湧而出。

“犯龍息者,殺之!”少女冷冷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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